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見面要和她見面看來似乎有點難,因為在這之前我通過好幾次的電話,取得她的信任還必須讓她跟家人討論過,我知道這一切的開始將會有點困難。見面時,她站在好遠的地方迎接我,確認我的身份。我玩笑的想「這時我也應該讓他確認一下我有沒有帶武器」。(文:本會社工員 吳宜玲)

 


 



 



 




我試著去解讀她的情緒及行為反應,喪偶的她應該有的難以言喻的恐懼、未知,不明白先生外出工作卻從此回不來,接受眼前像個玩笑的事實。將來要獨自面對賠償、法律問題,然後學習獨自的生活。就這樣,我同理了行為背後的起因,那些無聲的肢體語言,何嘗不是一種求救呢?

 




        
我和她的服務時間並不長,心中卻常充滿心疼和感概。她常常是無助的,無法做決定的。慢慢的,她開始信任我了有時電話聯絡一談就快二個小時,總是聽見她對想法的徘徊、無助,中年得子的她也因為先前管教責任皆在先生的身上,忽然間卻拉近她和孩子的距離,衝突緊接而來。她壓抑自己情緒擔心的是失去爸爸的痛對孩子的人生會產生什麼衝擊?有次她這麼轉述的「我的小孩問我,結婚時不是父母要當主婚人嗎?那我沒有了爸爸怎麼辦?」孩子對於失親的恐懼,遺憾父親不能參與、分享他的全部。

 




        
曾經以夫為天的她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今天塌了,想像在深不見底的洞,人心啊!竟是開始受到不同的煎熬和折磨。我鼓勵她試著出門找工作、買東西或者帶孩子散步順便來個外食,她總是有太多猶豫「我希望先把先生該處理的事先辦完再說」。也曾經她哭著吶喊著「我一定要為我先生爭取到底,他連自己怎麼走的都不知道,這是我唯一能替他做的公道」。隨著他情緒的宣洩,我也跌入化不開的情緒裏,生者對亡者情感的拉扯,往往極盡所能的希望他一路好走。

 




 



        漸漸的,她開始去尋找、使用我提供的資源也開始參與。也會帶著孩子去散步順便一起晚餐,我們的談話開始多了不同的元素,也多了些語調的起伏和笑聲。她會在孩子課後一起去買甲蟲的產卵木投入孩子的世界,也開始上社區大學的拼布課程構築將來販賣作品的小夢想。

 




         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基金會,看著孩子跳上跳下而身旁的媽媽多了些白髮,我開心的看著他們關係更緊密了,孩子領到獎學金的滿足和成就構成一幅協調的畫面。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知道雖然生活被重新的排列組合,但努力有了眉目,她..願意踏出第一步來迎接另一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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